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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不好过！

    “起身罢。”

    听到这话，苏婉婉如释重负，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多谢陛下。”

    等站起来后，她又低着脑袋，不敢轻易抬头。

    行差踏错都容易丧命，现在还是怂一点比较好。

    “你便是那个医治了凤阳的女大夫？”

    皇帝的声音很冷淡，让人听不出情绪。

    苏婉婉闻言，眼珠子转了一圈，略微思考一下才想起来九公主就是当今的凤阳公主。

    “回陛下，民妇恰好略懂岐黄之术，所以恰好医治了九公主。”

    “你医治了凤阳，朕有赏，你需要什么尽管提。”

    “陛下，能为九公主分忧是民妇的荣幸，民妇不求恩赏，这都是民妇自愿的。”苏婉婉不卑不亢地说道。

    笑话，这个时候开口要赏赐，在皇帝心里的印象岂不是就变得很糟糕？

    她又不笨。

    皇帝赏赐，拿就是了。

    但若是皇帝问要什么，那自然是要拒绝的。

    果不其然，皇帝本来对苏婉婉没有多大兴趣的，现在听到苏婉婉这回答，作画的毛笔一顿，抬头看了一眼苏婉婉。

    “你，将脑袋抬起来。”

    苏婉婉闻言，咬了一下后槽牙，大大方方地抬头：“陛下。”

    “长得还算有几分标致，你除了懂医术，可懂作画？”皇帝问道。

    “回陛下，民妇只是一介妇人，要不是师父教导，连字都学不会，更别提作画了。”

    “哦？朕瞧你能说会道，还以为你琴棋书画都知晓呢！”

    皇帝的语气带着几分失望和无趣。

    苏婉婉抿了抿唇，在心里做足了准备之后，说道：“陛下，民妇虽然不懂用毛笔作画，但能用炭笔作画，还能将陛下的英容画下。”

    一听到这个，皇帝再次抬头，眼里带着几分疑惑：“炭笔？那是何笔？朕为何从未听说过？”

    “陛下，那是民妇师父告知的，师父说，那是他自己钻研出来的。”

    “你的师父，是个厉害的人啊，他可还在世？”

    “回避下，民妇的师父前些年已经离开人世。”

    皇帝轻轻点头，将毛笔放下，挥手让太监将宣纸交给苏婉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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