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其实听到刘川转述李保的话,陈军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 想起师爷在世时,但凡提起自己父亲,总免不了摇头叹息,话里话外总绕着 “人心难测” 打转,那时只当是老人的感慨,如今想来,似乎句句都藏着未说透的隐情。 陈军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杯沿在掌心硌出一道白痕。 心头那股念头越来越清晰,像暗处磨利的刀 ,有些账,拖了这么多年,是该一笔一笔查清楚了。 陈军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这件事里有几个人,必须把情况摸清楚。 头一个是李善,他身为村长,说不定藏着更多内情;第二个是李大山,他是唯一活着的当事人;第三个,就是这个刚听来的李保,看看能不能获得更多信息。 “对了,你怎么跟李保喝上酒了?” 陈军想到这儿,抬眼问刘川。 “呵,这货看上了个女知青,找我来帮忙牵线呢。” 刘川灌了口酒,嘴角撇出几分不屑, “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他又补充道: “这李保虽说没李三子那么混账,却也是个好吃懒做的主儿,地里的活计能躲就躲,整天就想着捡便宜。” 灶膛里的火苗又蹿了蹿,映得陈军眼底的光忽明忽暗。 他没再说话,只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原来如此,这样的人,嘴里的话掺着多少真多少假,还得细细掂量。 至于李善和李大山,眼前醉眼迷离的刘川不就是妥妥的工具人! 不过刘川也不是傻子,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是夜,刘川在第四杯白酒下肚后,就倒在了桌上。 陈军像拎着小鸡仔一样,将他丢在了炕上。 自己则是坐在壁炉旁很晚才入睡! ...... “干爷,我来看您了。” 陈军放下手里的东西,目光落在干爷身上,见他比上次更清瘦了些,不由得放柔了语气, “您没觉得哪儿不舒服吧?一会儿我给您把把脉。” “哈!长能耐了啊?还替我把脉。” 干爷瞅着他,眼里的笑意把脸上的褶子都挤到了一块儿,语气里满是欣慰, “也不想想你小子这点本事,是谁手把手教的?” “医者不自医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