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所以狼从来不用委屈自己,想在哪儿歇脚,想什么时候捕猎,全由着自己的性子。 人活一世,哪能事事都顺着别人的心思?你越想让人敬,就越得端着、忍着,生怕哪点做得不好,坏了自己的名声。 可你若让人怕,就简单多了 —— 你不用刻意讨好谁,不用藏着掖着自己的脾气,更不用在受了委屈时,还得强装大度。” 师爷说到这儿,忽然叹了口气,眼神飘向窗外连绵的山: “我年轻时候,也想求个‘敬’字。结果呢?为了让旁人说句好,自己吞了多少苦,受了多少难,夜里睡不着的时候,才知道那点‘敬’,远不如心里踏实来得金贵。” “怕你的人,或许背后会骂你狠、骂你冷,但当面,他不敢让你不痛快。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两全其美?与其求着别人施舍那点靠不住的敬,不如让自己活得硬气些,至少,你不用委屈自己。” 陈军终于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带着点微涩的余温。 他放下杯子,指尖还残留着瓷杯的暖意。 窗外的山风穿过窗户,吹得书架上的书页轻轻翻动,发出细碎的声响。 他想起何红伟崩溃的样子,看着温玉成几人此刻复杂的眼神,忽然就懂了师爷当年话里的重量。 敬是春风,看着暖和,却留不住; 怕是冬雪,看着寒凉,却能让每个人都清清楚楚地记得,有些界限,碰不得。 而人活着,能不委屈自己,已是难得! “小军,何红伟的案子你不想问问么?” 温玉成的声音带着刻意放缓的试探,像投入静水潭的小石子,等着看水面会不会泛起他期待的涟漪。 陈军续上茶正将茶杯端起,闻言动作顿了顿,随即闻着茶香,指尖轻轻摩挲杯沿。 抬起头,脸上依旧带着那抹淡淡的笑意,只是笑意没怎么抵达眼底,反倒像隔着一层薄雾,把周遭的一切都笼得有些不真切。 “说实话,我还真没什么兴趣。” 他的声音很轻,混着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竟有种漫不经心的疏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