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就在这时,救命稻草来了! 黄俨的话,让朱高燧如同在茫茫大海中,找到了一块浮木,他忙道,「父皇,四弟逼宫了!四弟,他,他想,想谋害父亲!」 朱高燧话音未落,脸上已是挨了一耳光,朱棣已是从龙床上站起身来,逼近他,问道,「是你做的吗?」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朱高燧的心上,他的脑子一下子懵了,惊恐地看着他的父亲,吓得说不出话来。 朱高燨冲了进来,看着倒在地上的三哥,看着红了眼睛的父亲,他的耳边一遍一遍地响起父亲的话,「是你做的吗?」 这话,穿过了时空的隧道,从遥远的历史里而来,一下子来到了他的耳边,他看到了三哥脸上的惊恐,看到了父亲眼中透过的浓浓的杀意,杀意背后的悲痛与绝望,满腔的怒火,此时化作对父亲的心疼,他走上前去,扶住了父亲,让父亲坐在床沿上。 「说,是不是你做的?」朱棣说完,就剧烈地咳起来了,他喉头涌上了一阵腥甜,顿时,心头一惊,别过了脸,不想去看匍匐在地上,如同死狗一样的儿子。 但,他的心里,依然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从前的很多事,四个儿子都是他亲手扶上马背,他亲自牵着马缰在燕王府的校场里走来走去,教会儿子们骑马。 后来,老大的身体不好,他打北元的时候,老四还小,老二和老三跟着他出征,那时候他何等骄傲,还和张玉等人开玩笑,说上阵父子兵,他不怕死了没人守卫这长城。 一瞬间,朱棣的心里转过了无数念头,他不由得想起一句话,「世上只有瓜念籽,哪有听说籽念瓜」,一时间心头一阵灰意,没好气地对朱高燨发作,「你是为檀奴来的吧?他如今小,你这般念着他,将来,他可会念着你今天半分?」 朱高燨知道父亲是怒极而迁怒了,忙噗通跪下,「儿子只把儿子要做的做好,至于将来,檀奴念不念及儿子的生养之恩,那是他的事,他若不孝,将来自有世人评说!」 朱高燧身上冷汗涟涟,只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却是一个字都不能说出来。 朱高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历史上,虽说是朱高炽为他求情,但朱高炽是何等会揣摩人心的人,想必也是明知道父皇心里的不忍吧! 坐在九五之尊位置上的人,从头到尾都不曾忘掉过初心,他的父亲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人。 「爹,儿子听说爹身体欠安,吓得马不停蹄地跑了来,连水都没有来得及喝上一口呢,爹,檀奴可好起来了?」 朱棣何尝不知道四儿子这般打圆场所为何事,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瘫软在地上如同死狗一样的三儿子,满眼里都是厌弃与失望,「你下去吧!」 这句话,比杀了朱高燧还让他难受,他忙求道,「爹!」 「你不要再叫朕爹了,这辈子,朕没有这个福气当你的爹,你下去吧,究竟是谁撺掇你做出了这样的事,你把人交出来!」 这是饶了他一条命? 朱高燧大喜过望,只是看向他爹的脸,却是一瓢凉水从头到脚浇了下来,他整个儿一透心凉,却不敢多说一个字,「臣遵旨!」 朱高燧身边的人,一个不留地全部都被当场诛杀,当晚,一艘船载着朱高燧一家人悄悄地驶离了大和岛,回到了顺天府,被圈禁在肃郡王府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