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不小心,你一刀下去,可能血管断了,那完蛋了,这块选定的皮瓣就不能用了,因为没办法血管吻合了。 或者你一刀下去,直接把哪个神经,或者哪个肌肉割断了,那就又是一起医疗事故。 另外最大的一个难点,就是如何寻找合适的动静脉。 这么大一块皮瓣,面积达到了34厘米*18厘米,那就会有无数血管、神经相连接,就跟印度街头电线杆上的电线一样,乱糟糟一大堆。 我们看到的解剖图,动脉是红包的,静脉是蓝色的,一目了然。 可真正的手术时,你看到的都是一片红色,还时不时冒出来一堆血,你要寻找需要的动静脉难度很大。 朱主任一边分享皮瓣,一边眼睛死死要着前方。 张兴则拿着一个小型血管B超机,一直在探查着血流动向,指引着手术方向,防止误切了血管。 陈棋在手术室外又显摆上了: “大家快看,咱们医生不断用一个小探头在皮肤上划来划去,这就是血管彩超,可以查看到血流方向和部位,这玩意儿国内可没几台哦。” 引来了记者们的阵阵感叹。 可是光有机器指引还不够,朱主任还得停下来先寻找旋股外侧动脉,然后沿着这根动脉找到了它的降支。 张兴再次用血管彩超仪复核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朱主任这才再次分离皮瓣。 到这一步,陈棋尽管没有亲自动手,脸上也是风淡云清,但心里还是很紧张的,万一第一皮取皮瓣就失败了,那可就是在全国媒体面前丢脸了。 让他上,陈棋有绝对的信心成功。 可是他现在要推朱火炎上位,在媒体和全国人民面前露脸,让烧伤外科有新的学术带头人,那么这台手术朱主任必须是主刀。 哪怕就算是出于报恩的角度,陈棋也要让朱火炎成为一代名医。 老郭就不行了,老头已经60岁,外科医生的黄金年龄已经过了,所以他只能搞行政了,在管理医院上帮助陈棋。 万幸,朱主任的临床水平还是很高的,绝对靠得住的,2小时后,一整张皮瓣被顺利取下。 噢不对,也不能说完全取下,因为这个时候连接着血管。 就跟你取下了墙壁上的电子画,结果后面还连接着两根电线是一样的。 到这一步,主刀医生开始换人。 朱主任他们退后,换个位置继续在病人的小腿侧寻找需要做吻合的胫前动脉。 严世凡和边盟则接台血管分离再吻合术。 只见他们两个将固定在摇臂上的电子显微镜拉了过来,两人一起看着显微镜镜头,开始分离动静脉。 这个分离过程同样很小心,因为这台手术属于“即刻皮瓣移植”,就是这里取下,那边马上要接上。 那么血管断口就要很小心,不能有一点点损伤甚至毛糙,不能有血管内膜的翻转,或者吻合口瘘等等。 吻合口瘘容易局部的水肿,血小板聚集容易造成栓塞,到时栓子运行全身就容易导致心梗或者脑梗,非常危险。 另外还要注意蒂部不要太短,太短以后一切,血管容易痉挛,造成血栓,皮瓣照样会坏死,手术失败。 (国内之前做的几台游离皮瓣手术失败,原因就在于显微外科技术不过关) 在血管上做缝合或者吻合术,这个难度绝对比在米粒上刻字难得多得多。 当最后将血管顺利分离后,记者们都听到了旁边的陈院长轻轻舒了一口气,记者都是人精,知道这位陈院长可不像表面那样淡定。 但也有几个女记者却捂住了嘴,有点想呕吐了。 因为这不仅是一台开放手术,更是一台教学手术,医生需要将切下来的皮瓣反过来给摄像头和旁观手术的医务人员们观看。 所以当血淋淋的一块肉,以及皮瓣切下后病人大腿外测血淋淋的一个创口,都让女记者们感到一阵恶心和害怕。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