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老实说,起初是比较接近这个成分的。 因为梦境实在是太奇怪了!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怎么会有这种乱!七!八!糟!的梦啊! 怎么会艾伦掰开自己的腿这!这个!也也不是没有心理预期,夫人也教导过 但是!!! 为什么伊佐露缇会!会!会!坐坐坐坐坐坐坐坐!!!在自己的脸上 啊!!!!为什么会有这种梦啊.!!! 躺着根本动不了!两只手还被伊佐露缇按住了,好!好被动! 所以,在希露菲醒来后,第一反应就是找伊佐露缇。 然后,发现对方不在,这才立马慌了。 赶忙跑出门,之后才通过各种不太对的环境判断出来是出了问题. 随即在这么想的过程中,她又碰到了身后艾伦的身体。 很凉,又很热。 凉的是艾伦身上浸湿的水渍,热的是艾伦透过接触传来的体温。 就好像在梦中一样. 下意识的,希露菲眨了眨眼。 得益于此,双眼睁开。 被自己亲手做出安憩之地,钻入视野。 那是一座坟墓,屹立于马厩之中。 ——被自己以土堡魔术混着吹气魔术制作而成。 只一瞬间,希露菲的脸色就变白了,月光之下,偶钻出坟包的一节节灰败指尖赫然可见。 她也见过尸体,就在雨夜袭杀的那天晚上,但是跟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同。 当时的满地尸体纵然也让她生理不适,但总归死的都是些‘坏人’,他们该死。 但是现在呢? 眼前这座墓,里头埋着整座镇子的镇民。所有镇民,无论年纪大小,都在这土里了。 艾伦已经解释了原因。 但是希露菲心里仍然有些发凉。 想到这,她微微后退,轻轻地靠在了艾伦身上。 乱七八糟的想法被眼前的惨状驱散。 希露菲背着靠艾伦‘取暖’。 艾伦面无表情看着眼前的坟包,伊佐露缇则是换了姿态,将刀鞘塞到胸中,以双手环抱的姿态站立着,同时低垂眼帘看着艾伦几乎几乎要和希露菲叠在一起的脚。 三人心思各异。 艾伦开了口,却是说起了刚才被自己用‘洗澡’两个字一笔带过的问题。 “你们是否有改变这种情况的想法?” 希露菲和伊佐露缇同时一愣,偏头看向艾伦。 后者眯着眼,眸光在月光下闪烁。 “镇民确实很可怜,是弱者,这毋庸置疑,但改变现状的想法,只是杀一些所谓的‘强大的坏人’就行的通么?” “而目前站在这里的你们,和我,又是否拥有这种立场?我是贵族,伊佐露缇是贵族,希露菲好似最接近镇民的身份,但她目前所在的环境却完全不是镇民的位置。” “而且,她迟早也会成为贵族。” 话音落下,希露菲愣了愣,随即有些脸红,却没有将后背从艾伦的身前挪开,而伊佐露缇则是又低头看着自己的脚面。 “我们本就与镇民坐不在一条凳子上。” 艾伦的话语声继续响起,话语逻辑很糙,但是异常直白。 “詹姆士拥有‘力量’,为了喜恶与权力,雇佣盗贼开启这场杀戮。” “盗贼团拥有‘力量’,为了钱财与美色,埋下伏杀局等待我入瓮。” “镇民们没有‘力量’,只是因为被卷入到这些‘强者’的欲望之中,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不到几个小时,就被灭了全镇子。” “弱小,就该去死?这合理么?” 伊佐露缇和希露菲咽了口口水,艾伦则是看着坟包,想起了被自己一刀宰了的警卫。 “镇民是弱者,他们很惨。” “举起屠刀的那些盗贼呢?里头就没有弱者么?他们之中是否也有身世凄惨,被迫裹在局势之中的人呢?而是否有些人在起始之时也是迫于某种灾厄加入盗贼团呢?” “这些尸体中,有苦衷的人又有多少?该死的人又有多少?” “想得过来么?能改变得明白么?” “我想不明白,我也着实没有精力去想这些事,也没兴趣聆听他们每个人的苦衷。” “所以。” 艾伦甩手指向一旁,伊佐露缇和希露菲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 那是另外一个坟包,埋着所有‘罪人’。 “我自是挥刀杀了他们。” 不让他们臭到别人,是艾伦给他们最后的怜悯。 “我很明白,要从根源上改变这些,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念头,突如其来一个想法就能办到的事儿。” “这需要让文明长久,长久地改变,长久地发展,然后最终在遥远的未来,不断接近这些处于人类朴素善恶观的目标。” “但是,在那之前。” “首先的前提,让文明长久,给岁月延伸向未来的土壤。” “这世界连让文明自理的底子都不存在,现在的和平只是虚假的繁荣。有些‘人’只要动一动念头,世界就会因为他的想法而产生巨变。有些‘人’只要动一动念头,这世界就会发生巨大的变化。” “那又谈什么给岁月以文明?又怎么改变眼前这一幕?” “这不应该。强者,要以弱者的自由作为边界,我虽然觉得这B话听起来很矫情,但在这个世界,确实是如此。” “有些站在顶端的‘人’无法规束自己的欲望,做不到自己身份该能做到的事儿,给不了这个世界该有的‘方向’。” “那我只好,让‘他’能做到。” “这就是,我,艾伦·伯雷亚斯·格雷拉特,出自私欲,也是出自‘公心’,所改变世界的第一步。” “至于之后。” “无论是选择将人间交还给岁月,还是由我亲自下场整理交通。” “都取决于我的意志,不用仰仗别人的鼻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