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 哗啦啦!~ 硕大的“刘”字大纛,在宛城城头迎风鼓荡。 城内, 大批的荆南军队,调动往来,把守各处要地。 “快些走!” “不要东张西望!” 在荆南士卒的看押下,宛城数千守军垂头丧气的往校场走去,他们眼下已经是俘虏了。 这些宛城俘军,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徐晃居然被人给生擒了,甚至还被充作诱饵骗开了宛城城门。 当时宛城虽然被骗开了城门,但若是城内守军调度有方,赶在敌方大军杀来前夺回城门也不是没可能。 奈何事发突然,城内士卒根本没有时间反应。 再加之那持戟将领实在骁勇,领着百余骑守在城门甬道处几乎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生生坚持到了敌军主力杀至…… “唉!~”俘虏人群中,给刘武开城门的校尉一声叹息,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 宛城郡守府, 刘武高坐上首主案,众人齐聚。 魏延站在下方,眼中是压抑不住的狂热:“我大军攻取襄樊一事,早已传遍各郡!” “襄樊周边郡县,闻我大兵所到,无不望风来降……” 襄樊降了! 这对襄樊各郡县的冲击,简直超乎想象。 襄阳、樊城,这两座大城失守,依附这两座城池的所有郡县,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投降, 这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魏延本来已经做好攻下几个县,杀鸡儆猴的准备。 结果他兵锋所至,一路所遇城池无不城门大开,县令亲迎,简直都快比上箪食壶浆,以迎王师了。 魏延到现在还记得,他站在章陵郡守府邸大堂上,望着十几个县的县令向自己恭敬行礼的场面。 那一刻,魏延的血都是滚烫的。 他魏文长也有今日! 即便当初他在刘表麾下时,于军中威望颇高,但出了军营,荆州各郡县的郡守、县令或许当面会赔笑几分。 可背过身去,哪个不在身后鄙夷自己? 后来自己在韩玄、刘备麾下时,更是处处受到排挤。 这帮郡守县令,又何曾如此时一般,对自己如此恭敬畏惧? 他们是畏惧自己,对自己恭敬么? 不! 他们这是对子烈的恭敬畏惧! 占西陵, 割江北, 下荆南, 直到如今取襄樊地,收南阳郡! 刘武的一步步壮大,魏延都亲自见证、参与其中,他自己也从昔日刘备麾下被处处排挤的降将,成了能独镇一方的方面大将。 如今南阳已下,荆北之地尽入刘武手中,那下一步…… 魏延浑身都忍不住微微颤抖,南阳号称帝乡,云台二十八将尽出于此地,后被绘像供奉于云台阁,名传千古,光耀后世。 汉光武所为之事,子烈未必不能为之。 邓禹所建之功业,自己未尝不能效法! “襄樊已定,这周遭郡县的郡守、县令但凡不曾糊涂,都知道该怎么做。”一旁的凤雏,惬意的灌了一口酒。 这一路上他与魏延招降各郡,那些郡守、县令知道他是刘武的老师后,各种美酒几乎送了他几十车。 庞统有些感慨:“而今荆北已尽入子烈彀中,这等功业可是连当初的刘景升也不曾有过,不……” “子烈远胜于刘景升,刘景升当初既没有彻底拿回南阳,更不曾占下过合肥。” 刘表当初虽说是荆州之主,但本属于荆州的南阳,他也只不过是占下了部分而已,至于荆州以外的领土,他更是有心无力。 如何能与如今的刘武相提并论? 庞统忽然一阵恍惚…… 主案之后,那张年轻平静的面孔,和当初那个亲自送自己入耒阳县为令的年轻面容,并没有什么变化。 但庞士元却感觉恍若隔世, 纵然他是凤雏, 纵然他自信眼光高绝, 但他无论如何也不曾想过,自己认下的这个好徒儿居然有一天能走到这个地步。 取荆北,下南阳,叩开中原门户! 这就是自己的徒弟,这就是自己辅佐的主公! 老师水镜先生曾赞诸葛孔明,乃“兴周八百年之姜子牙,旺汉四百年之张子房”。 可如今看来, 恐怕自己要抢在孔明前头,实现姜子牙与张子房的功绩了。 “老师……”刘武平淡的声音,将庞统从遐想中拉回了现实:“我军眼下,情况如何?” 自伐襄樊以来, 刘武麾下势力不断膨胀,几乎一天一个样,领土极剧增加,降卒越来越多,即便是刘武,对眼下自己的家底也未必能说出个具体情况。 庞统笑了:“好教主公得知……” “如今我等已尽收章陵、襄阳、南阳治下所有郡县!” “主公麾下本有八万人马,又择襄樊、徐晃降卒精锐,编入军中,合计十四万大军!” “自今日起,主公已全据荆州!!” …… 许昌,丞相府。 庭院中, 一众郎中大夫,愁眉苦脸的聚在一处: “丞相的头风病又犯了……” “风走肺,则为涕,走脾,则为涎,丞相这是得了风涎之疾。” “风涎病灶,乃在脑中,除非扁鹊在世,不然以我等之能,实是治不得丞相。” “曹丞相的同乡,谯县华佗乃当世神医,或许能治丞相之疾,奈何此人四处云游行医,踪迹难寻呐。” “也不知今日是谁又惹的曹丞相旧疾复发……” 相府寝房内, 曹孟德正仰面躺在榻上,额头顶着白色巾帛,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呻吟之声中不时还夹杂着某个人名。 “刘子烈!”纵然头疼欲裂,曹操想起刘武,依旧恨的咬牙切齿。 汉水决堤,把樊城给淹了?!! 自曹孟德占下襄樊以来,汉水决堤的事确乎发生过不少次,但哪次也不至于把樊城给淹了。 这刘子烈刚带着荆州水师,杀奔汉水,结果没多久汉水就决堤淹了樊城? 此事若与刘子烈没有古怪,他曹孟德无论如何也不信! 樊城被淹, 刘子烈手上又握有荆州水师,曹仁、于禁他们…… “嘶!~痛杀我也!”想到这些,曹操只觉得头疼更甚。 一旁的仆从急忙端着蜜水上前,小心喂给曹操,甘甜之味略略解去了曹孟德的几分痛楚。 “丞相……”榻旁的程昱略略迟疑,还是开了口:“眼下丞相头风虽急,但襄樊之事更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