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裴暮蝉沉默了片刻,移开了目光。 “没有。” 许青焰也不和她在是否生气上掰扯,这并不重要。他也没谈过恋爱,大学那会身边人要么舔狗,要么海王。 属实是两极分化明显,战狼与狗一窝。 当然,他在战略上鄙视舔狗,在战术上学习海王。倒不是说学他们无下限的花心,只是为了学点技巧。 “时间过得真快啊,眨眼大半年过去了。”他挨着裴暮蝉的桌边,斜靠着,“以前你不怎么理我,现在还能生我气了。” “我哪有不理你?”裴暮蝉抬头,黛眉微皱。 “行,我错了。”许青焰嘴角弧度升高,将自己对面的电脑椅移了过来,“手链我帮你戴上?” 裴暮蝉垂眸,却也没拒绝他,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在置什么气,只是冥冥中察觉到了一丝丝危机感。 就像是暴雨前的闷热,突如其来的清凉撕开了一个小口子。 她比大多数人直觉更为敏锐,只是习惯性愚钝,下意识去忽略一些东西,这样能让她心情更好一些。 偶尔闲下来,她也会想是不是该谈恋爱。但她从来没谈过,也不知道该怎么谈,对方也时常不见踪影。 这些情绪很小,算不上生气,不过是一闪而过的迷茫。 “那我开始了,这手链好像会不会太小了?”许青焰拿起了手链,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很不要脸的把玩裴暮蝉的手。 裴暮蝉:“” “这手也挺小,你皮肤真不错。”许某人光顾着低头摸小手了,没看到裴暮蝉越来越无语的表情。 “你这已经算是骚扰了,我可以报警的。”她道。 “抓我进去,你会给我交保释金吗?”许青焰置若罔闻,鼻尖耸动,“嗯?或者交伙食费之类的。” “多交点钱,不知道能不能吃好一点,不想吃白菜土豆汤。” 看着他这个无赖的模样,裴暮蝉不由叹了一口气。她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其实根本没生什么气。 不过是有些迷茫,不知道怎么做而已。 “伱生日什么时候?”裴暮蝉问道。 “嗯?你问这个干什么?” “打算送你一個礼物,怕你过农历的生日。”共处大半年,又是同一个办公室,她自然知道许青焰的出生日期。 碰巧的是,裴暮蝉的生日是六月,许青焰的生日似乎在五月。 “过阳历吧,其实我妈也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出生的。”许青焰道,“那年代,上户口都是自己瞎报的。” “所以,你的真实年龄未知?”裴暮蝉好奇问道。 “什么叫年龄未知,总不能多报一岁吧。”许青焰摸了摸脸,“好像是为了躲一个一年级复读的政策,报大了一点还是小了一点。” “总之,年龄肯定没错。过生日也是按阳历的来,应该是下下下个月。” 裴暮蝉道,“那我设一个闹钟,你最好每个月提醒我一次。” 许青焰:“???” 大约是裴暮蝉也发觉这个要求有些离谱,抿了抿嘴,小声道。 “我怕忘记。” 记不住就别过!! 这特么是给人过生日的态度??? “啊?”许青焰愣住了。 “怎么了?”裴暮蝉说完这句话自己都笑了,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占据了所有上风,“不行吗?” “哦。”许青焰正低头捏着她的手,喉结微动。 一番没太大意义的谈话,仿佛只是为这片刻的寂静打开局面。轻拢慢抹,行序渐进,气氛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办公室二楼只有他们两人,灯火通明。 两人都知道要发生什么,外边的天色像是墨蓝的宝石,天幕与高楼相接的地方散发着灰蒙蒙的光。 裴暮蝉抬头看着他,见他眼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黑色的瞳孔里跳动着欲望,像是暴雨惊扰前的池水。 明明亮亮,萦绕着清风。 “在此之前,你不想说点什么?”他问道。 “不想。”她依旧固执。 气氛一点点燥热起来,像是凭空被扔一块烧红的铁块。裴暮蝉的脸变得越来越热,只能定在原地。 看着许青焰一点点从桌子那头靠过来,手掌沿着桌线一点点移动。最终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有几秒钟。 许青焰的手掌覆盖在她的腰上,明显能感觉到有一股劲。 裴暮蝉没想到的是,许青焰真的就这样俯身去亲她。如此累人的姿势,硬生生折了下来,仿佛在炫耀自己有副好腰。 乱七八糟的想法并没有持续太久,唇被印了上去。 办公室内灯光明亮,裴暮蝉只觉得这刺目的白色灯光似乎在她胸腔里点亮。下意识紧闭的双目,不停微微颤抖。 细细密密的接吻,仿佛雨水浸润水泥地面一般。 偶尔分开,两人试探又满是情意的眼睛里仿佛能拉丝。所有的隐忍和克制,仿佛在用这一种方式宣泄出来。 即使两人不是第一次接吻,中间依旧会全身酥麻。进而又像是打了麻醉剂似的,浑身上下的骨头轻飘飘的。 心脏像是疯了一般快速跳动,几乎快要跳出来。咚咚咚的声音响彻在耳边,脑海内甚至有血液冲刷过的幻听。 许青焰发觉裴暮蝉的腰真的很软,大约她真的练过舞蹈。手轻轻一掐,整个虎口能完全覆盖侧面腰线。 直到最后,许青焰试图更进一步,陡然感觉她颤抖了一下。霎时间,他也不敢继续,不留痕迹把手收了回来。 大约是意犹未尽,两人换了位置。 裴暮蝉被许青焰抱在大腿上继续亲,亲一会又停一会缓缓。亲太久会有些缺氧,时间长了会没有力气。 第(1/3)页